宋国涂州城永和县兰家 “庆爹爹,这个月的月银好像、好像少了一两……”一个衣着陈旧粗布短衣,但显得很干净,三十几岁脸上带上些隐忍地中年男子无奈又小心地看着面前穿着鲜亮的中年管事男人。 “嫌少了?”庆爹爹嘲讽地看了对方一眼,像是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声音有意抬高: “想当老太君自己去外面置业啊,又没人拦你!花家的,别以为你女儿成了我们家公子的赘妻你们的身份就跟着就水涨船高了,我告诉你,奴几就是奴几,怎么也改变不了的!还真把自己当主子不成!” “我们没把自己当主子,只是这月银是我和我儿凭自己努力赚的,少了还不许我问么?又不是没做事白拿了月银。” “呦!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还你们赚的,你们父女吃我们兰家的、喝我们兰家的怎么不说?还好意思伸手要银子,给你们一两就不少了,现在你女儿可是我们家公子的赘妻,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喝花洒吗?呸!我事多着呢,没空和你磨嘴皮子,你不要就还回来,下一个!” 花家的屈辱地咬紧牙眼眶微湿,月银没要回来不说,还被他这样羞辱一番,看着外面排队等着领月银的男人们眼中看好戏的笑意,花家的心里十分悲凉,自己在内院都受到这样的侮辱,那女儿在外面一定更没有脸面吧? 都怪自己当初鬼迷心窍地答应入赘,想自己那玉树临风的女儿如今不但娶了个丑男,自己父女的地位更是比之前还不如了,这心里就悔恨不已。 抹着眼泪回到偏僻的后院,一进去竟然发现女儿回来了,花家的连忙背过身抹干净眼泪,笑着开口: “醒儿,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嗯,爹又受了委屈了。” 清冷的女声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女儿这一问花爹刚收起的眼泪险些又掉下来,忙忍住挤出笑容来: “爹没事,你别乱想,这是今天领到的月银,你拿去再买些纸墨吧,都断了好几天了,别耽误了读书。” 花醒没有接过,怔怔地看着被父亲仔细包好的小小一块银子,心里有些酸涩: “爹!让你受苦了!” “不苦,爹不苦,只要我儿能...